“先生说笑了，学生看先生精气神很好，想必不会比我外祖爷差。”宋羡说。
“你外太爷爷那是将军又是文豪，经历多却不染尘世，心境好。如今九十高领，也比我们这些六十的好。”顾先生说。
“太爷爷是很豁达。听说您已经不上课了？”
“是啊！偶尔教教，但是管不住了。也没有见到什么有才学的。”
“嗯。先生可还记得小舟？”
“那丫头？嫁人咯！”顾先生开口，回答之后一想宋羡至今还没有成亲问：“听别人说，你说娶妻要娶一个比你聪明的，这是当真？”
宋羡没有回答，心下：成亲了？也是，她也二十几了。
顾先生知道宋羡不喜提这些，所以也不多说：“你问起她是不是觉得她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没有，只是心中有疑惑。她如今如何？”
“平常妇人一个，小时候的聪明伶俐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女孩子很难成材。何况只是机灵。”顾先生说；“你呢？疑惑什么？”
宋羡笑笑。没有继续说，闲聊一些人文地理就离开了。
“爹，你怎么说谎呢？”
“他是个死心眼，未必真的要娶一个智慧无双的妻子，只是放言出来，就觉得不那么做不行。如今十几年过去，他回来还记得这么一个人，那是心里面有了念想，但是这个念想阻碍了他现在的判断。为父这是让他弃掉那一份念想。”顾先生说。
“可是，爹，我觉得还是子博还没有遇上一个足够好的人，总会有一个令他神魂颠倒的人。”
“他性子那么冷，还不待见比他蠢的女人，谁做得到？”
“呃……”
“不过说起来，小舟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离开有九年了，不曾回来，也没有一丝片语，这辈子是不可能见面了。”顾先生说。那个丫头是很聪明，但是不是男儿身。往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愿意教她的先生。
宋羡回府上。
宋母无奈，儿子这么油盐不进？
“表姨，你看我们家诗雯怎么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四书五经也学习了不少。”一个远房表亲开口，吊起来的眼睛，三分精明，七分阴狠，被他的笑颜给淹了八分。身边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长得跟这个父亲倒不一样，杏眼黛眉、圆脸小嘴，用面相来说是有福之相。
宋母也乏了，自己一个人捣鼓这捣鼓那，儿子也不领情，真的累了！以前乐此不疲，如今，却觉得有些烦闷不喜，是不是，该放弃了！
“羡儿一直有自己的想法，让他自己看吧。”宋母开口。
“那不知道，贤侄……”
“夫人，公子回来了。”丫鬟长风进来禀报。说曹操曹操到。
“叫他来厅堂这里一下。”
“是。”
宋羡进来，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还有身边的一抹红，就知道是什么了。
“娘。”
“今日去见先生了？”
“是。”
“嗯。这是你小姨家的王二伯，这是他的女儿王诗雯。”
“见过王伯伯。”宋羡开口，一眼也没有看王诗雯一眼，宋母头疼，不想多说了。
那个王姓的亲戚看着，心知大概是没期望了，所以就开口：“如此，我跟诗雯就先回去了。”
“嗯，羡儿，你送一下。”
“是。”宋羡也感觉出母亲兴致不高，答应了。
王诗雯还以为有机会呢，但是从头到位，从厅堂到门外，宋羡没有看自己一眼，对父亲的问题虽然有问必答，但是整个过程很疏离。
送走一家！
宋羡舒一口气，没想到宋母居然没有再传唤他，也不问他人怎么样？舒服的同时，也感觉到不对劲。
如此直到回京，宋羡也没有发现宋母的不对劲。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宋采儿叹气的同时也无奈。
宋羡很快就回太学府了，此时，霍赢的事情没有说开，谁也不确定，和议那边的使节倒是玩得开心，吃着大秦地美味佳肴，抱着大秦的美女，有一种，他们不走了的感觉。有御史台进言，都被皇上给压下去了。霍赢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最终结果是怎么样。总觉得还是不会把霍赢交出去，所以很多人也闭嘴不谈此事。
霍赢本人也是实实在在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太学府少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皇上解令了，还是因为来了也见不到宋羡。
宋羡这离开大半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看初雪就要来了。他的小屋开始布置防寒，买炭回来。喝茶的塌上也铺了一层柔和的布。
进来的时候是中午，宋羡以为会见到霍赢，毕竟这里对于霍赢就是一个休息的地方，但是没有看到那个躺着的身影，也闻不见他平日里的那股清香。桌上还有了一丝细微的微尘。
“咔吱——”一声。
宋羡转头，看见的却是给他屋子打扫的童生。
童生只有在宋羡长久不住的时候来打扫，平常都不能进来的。如今看见宋羡很惊讶：“宋先生，我……是来打扫的。”
“这几日，这里没有人？”
“没有！小生日日来，并不见其他人。”童生开口，而宋羡一眼就看出他撒谎。撒谎的就是他并不是日日来，这里有些细微的微尘，虽然不明显，但是宋羡看得出来。但是却相信后面那一句话的。
如果霍赢来这里，该是干净的。起码这塌还有床是干净的。那个人，说讲究，他确实睡的地方干干净净的。说不讲究也真的不讲究。手抓牛肉鸡腿，她也吃得津津有味。
“你下去吧！”
“是。”
童生不在，宋羡开口：“真是没良心，我一不在，你就不来了。真的一点都不想一下我？”
宋羡说这，这么一看，这个屋子，不大，庭院不小，但是很少有人来，如今每一处好像都有那个人的身影。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对一个人那么耐心。
宋宋羡没有动手收拾。边杰过来，看着就不舒服，于是一边收拾，一边说：“公子，我们离开这么些日子，霍将军一点也想咱们？白亏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居然也不帮忙收拾一下……我来的时候，听说，他不来太学府有半个月了。果然没有公子不行……”
边杰絮絮叨叨，宋羡手里拿着的书，半日也没有翻一页。
－－－－－－题外话－－－－－－
长干行
李白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