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顾剪怔了怔，“咦，这话好熟悉，我好像是这么说过。”
二长老似有疑惑的抓了抓头。
“不是啊，尺素姑娘，我记得在云端之上那个母鸡房里你收集了很多的羽毛啊！？”
尺素错开二长老的视线，再次好顾剪走进，在众人看不见的视线中伸手扯了扯顾剪的袖子，道：“饭也吃好了，大小姐要不我们单独聊一聊？”
“嗯，阔以。”
顾剪起身准备和尺素离开，但是抬脚走出一步，又转身对傅不唤道：“乖乖的，在房间等我，婚前特训是必要的。”
众人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婚前还要特训？
傅不唤一袭白衣，神色清冷，从外表来看什么都看不出。
他缓缓站起身，然后转身离开。
谁都没看见他转身离开之后，他嘴角缓缓漾起一抹笑意。
而这时候，跟着尺素离开的顾剪，正蹲在一处花圃前，伸手扯下一大片叶子，又找了个小小的棍子，在上面戳满了如同针孔似的洞。
“单独找我聊，是想和我说什么？”
刚刚在饭桌前，大家都在，尺素一定是顾忌什么事情才想要和顾剪单独聊。
顾剪拿起那个都是针孔的树叶，对着天空望了望，本以为能从叶片的针孔中看见一些细微的天光，结果，因为是夜晚的关系，稀少的星辉完美没有透过叶片的孔洞露出一点点光。
“关于姜无涯的？”顾剪猜测道。
听见‘姜无涯’这三个字，尺素脸上闪过一抹苦涩，最后开口道：“是。”
“大小姐，能不能找个别的事情让姜无涯离开厨房，我完全可以一个人做饭，不需要伙夫的，我……”尺素有些复杂的继续道：“只要不在我身边晃，怎么都可以。”
“现在每天吃饭，一大桌的人，你又不愿意那些内侍给你打下手，你一个人忙得过来？”
“大小姐，我可以的。”
顾剪澹定的扯着面前的叶子，头也没回。
顿了半晌，缓缓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呐，当初可是你心心念念着想要他赶紧飞升的人，现在人上来了，到你跟前了，你又想把她往外推？！”
天上的云被风吹动，缓缓遮住明月。
两人所在的角落霎时光线再度暗然了几分。
雪紫色衣衫娇俏女子气质彷佛跟着阴沉下来，浓密的睫毛垂下，彷佛接下来说的话让她自己都难以呼吸了：
“不是我想把他往外推，而是，我曾经成为过傅青城道侣的……我不干净，我……怎么配得上他……”
这么一来，顾剪倒是想起，傅青城的道侣有很多，说起来，她还见过那个叫做夏梵的，只不过，尺素和夏梵的区别在于，夏梵是真的傅青城一堆的道侣中争宠，而尺素是被迫的，甚至还被那个嬷嬷试毒。
顾剪正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道愤怒的声音顿时震破耳膜。
“你想把我支开，支哪里去？你问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离开？你有没有问过我在在乎那些！”
两人一回头，就看见姜无涯站在一颗大树后。
尺素脸色瞬间煞白。
这种怒吼的声音和质问让她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叶子被几下揉成一段，指尖碾压，绿色的汁液把指腹染的绿油油的，顾剪耸了耸肩，道：
“你们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姜无涯，我把尺素留在这儿，你最好是真心的，要是把人给我弄哭了，……你这条命，也别要了！”
顾剪极其嚣张的威胁两个人都听见了。
瞧见姜无涯朝自己点了点头，顾剪才放心的走了。
回到寝宫。
才刚刚跨过大门，顾剪就听见草丛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顾剪抬脚，把自己的鞋子脱下，一下子砸出。
鞋子像是水面连着跳跃的瓦片，一次次的弹跳伴随着惨叫声接连想起。
草丛晃动，二长老和仲秋之等人纷纷从草里探出头。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顾剪伸手一抓，脚上的鞋子怎么飞出去的，就怎么回到了自己手中，她抬脚一边穿鞋，一边瞄了一眼房间上投射出的影子，顿时眼睛缓缓眯起，“都给我滚！！！”
气势顿时暴涨，吓得二长老和仲秋之等人逃之夭夭。
顾剪一甩袖子，院子的门顿时“彭”的一下关上。
顾剪推门而入。
傅不唤正抱着一个和顾剪差不多人形沙袋，把它绑在自己腰间，手上拿着一本书，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绑多久了？计时了吗？”
“嗯。”傅不唤看了一眼桌边的沙漏，“约莫半个小时了。”
“我就和尺素这一趟来回，半个小时没了？”顾剪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随后挥手：“半个小时也差不多了，取下来吧，这个持久度就可以了。”
傅不唤听话的取下，把书卷放在一边。
“我让甘婉把洗澡水放好了，你现在洗？”
顾剪缓缓点头，“唔，洗吧。”
等轻车熟路的绕到屏风后，顾剪看见原本的小屏风被拉到一边当做了摆设，原本的浴桶也变成了大号的。
顿时勐地吸了一口气。
“甘婉怎么把我的浴桶换了？”说道一半，她嘴里的唾液兴奋的过盛险些呛到自己，咕噜吞了一口唾沫，余光扫了一眼傅不唤，“这么大的浴桶得装多少水啊，真浪费。”
身边，清清雅雅的嗓音带着宠溺的味道，问：“两个人洗就不浪费了。”
“自然。”顾剪道。
傅不唤站在原地，墨染的眉眼里漾起片片涟漪，“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这是什么意思？
狗崽崽突然开始认同自己，这是要陪自己洗？
等等，按理来说，他知道是甘婉准备的水，他或许早就知道这是个双人浴桶，今天还特意问了句洗澡的事。
这是已经做好献身的准备了？
水桶这地方吧。
说好也好。
说不好也不好。
为什么呢。
因为它的空间没有床那么大，那么软。
吸熘~
顾剪勐地吸了一下自己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