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人在郾城的大街上逛了许久,也买了许多零食。顶着火|辣的太阳,纪召奴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把扯掉脸上的薄纱抱怨道:
“青萝姐姐我能不能不要遮着这层面纱啊?天这么热,遮着半张脸,感觉更憋闷了。”
见纪召奴苦着一张脸扯下面纱,青萝紧忙看了下周围,取过纪召奴手中的薄纱再次为她遮住,不容商量的叮嘱道:
“你还是带上吧,在外面不安全。前面就是个茶楼,我们坐上去歇息一会儿。”因为纪召奴长得唇红齿白,仙姿绰约,太出挑了。未免招摇被不安好心的人看到,青萝可是特意为两人准备了两条面巾。
“好吧。”以前她在山上住了那么久,从不知道美貌原来也会为人带来困扰。
但是青萝姐姐既然说了,就肯定是有道理的。
等两人上了茶楼,望着两个窈窕的甚至,巷子暗处跟出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大哥,你看到了吗?”一个精瘦如猴的男子对一个高壮的男子道。
“刚才那个小丫头国色天姿,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被称为大哥的人,目光粘着纪召奴的背影,眼里透出一股贪婪。
“我们在外面等着,她们一个也逃不掉!”
而毫不知情的纪召奴两人,因为茶楼的清凉,顿时发出一声喟叹。
两人要了一壶茶,又点了几样小吃,正开心的聊着今天的见闻,一道清朗含笑的声音却从青萝的身后响起。
“小丫头!居然是你?!”
循声望去,纪召奴也发现在了坐在她们旁边的孙延舟,以及··怎么会是他?!那个她从奉承回郾城时将刀架在她脖子上,问她要贵妇人地址的可恶男子!
真是冤家路窄啊!
顾兮君专心喝茶,低头思索着母亲交给他的任务,并没有注意到纪召奴愤怒的眼神。倒是孙延舟,看到纪召奴后,便一副熟人模样,起身坐到她的对面,与青萝坐在一根板凳上,笑望着纪召奴道:
“你这是从青衣阁逃出来了么?南宫烨他知不知道?你如果没有居身之所,要不要随我走?”
看着孙延舟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纪召奴无力了翻了个白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我们公子的朋友吧?”
听出纪召奴语气中奚落,孙延舟先是咧嘴一笑,接着又苦着一张脸道:
“我是把他当朋友啊,可是他却拿我当绵羊啊!”
想到他那几颗千花玉露丸,他就禁不住肉疼。虽然事后又被他扣回来一万两的诊金,但是只要一想到南宫烨那张泰然自若,一副打发叫花子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打人。
想到公子从不吃亏的冷情性格,纪召奴很有同感的点点头。随即灵光一闪,取出怀中一个瓷瓶放到孙延舟的眼前。
“对了,忘记问你,这个千花玉露丸,是你赠给公子的吧?”
“什么?怎么会在你这里?!”
孙延舟接过纪召奴手中的瓷瓶,打开瓶盖往里一瞧,这不就是前两天他送给南宫烨的千花玉露丸吗?怎么会在这小丫头的手里?
“你从南宫烨那里偷的?”孙延舟不禁有些佩服的望着纪召奴。
这个小丫头看着柔柔弱弱,却能从南宫烨那里偷到东西,看来有两把刷子啊!
“什么偷的?说的这么难听?!”纪召奴皱眉,不喜欢孙延舟说自己是贼。
“这是公子不要,给我的。”
“这不可能!”孙延舟一脸受辱的望着纪召奴。
这千花玉露丸,是他花费几年时间研制出来的,别人一掷千金也难求,南宫烨却将他的心血当成废物一样,他完全不能接受!
“他怎么能如此不识货!”
见孙延舟欲哭无泪的表情,纪召奴明白他已经接受了这一现实,却仍是不甘心,遂于心不忍道:
“这药丸还是挺不错的。”
“那当然!是我潜心研制的得意之作!”听纪召奴夸赞,孙延舟重燃精神,颇为得意道。
“恩,当做补药的确不错。”
见他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纪召奴没忍心告诉他,这千花玉露丸虽好,却也不是尽善完美,只给她十两银子,她就能做出与这效果相同的丹药来。
见着纪召奴两人一见如故,聊得十分熟稔的模样,青萝十分茫然的问纪召奴道:
“召奴,你认识他吗?”
因为一直在青舞坊,所以青萝并没有见过孙延舟。就连那次公子突然发病,她也未曾与孙延舟碰面。
青萝的话声方歇,纪召奴刚欲介绍,孙延舟却一副踩了尾巴的猫,惊讶道:
“你就是召奴?在我之前治好了南宫烨的人?!”
天!他跟南宫烨要了两次人,没想到居然是同一个丫头。
“那天你是如何治好南宫烨的?!”
孙延舟一个激动,急忙隔着桌子握住纪召奴的手。纪召奴抽了两下未果,却见青萝护她心切的劈手对着孙延舟的胳膊砍去,薄怒道:
“放开召奴,你这个轻浮男!”
孙延舟忽然被人骂轻浮,心下一惊,迅速转身,想要看看这个拥有绵柔嗓音的女子。不料青萝一起身,坐在长板凳那端失去重心的孙延舟,下意识的扯住青萝的衣袖。
刹那间,衣炔翻飞,孙延舟抱住青萝,双双滚落在地。情急之下,孙延舟以手护住青萝的额头,自己的背部却重重的撞在地面上。
眼前的混乱,顿时引得顾兮君的注意,当他顺着孙延舟的方向,发现神情焦急的纪召奴时,脸色一暗,立刻认出了她。
“小爷说过,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吧?”
顾兮君一瞬间,欺到纪召奴身后,她眸光一闪,迅速对背后的顾兮君按下袖箭的按钮。气急败坏的道:
“姑奶奶现在没时间陪你玩儿!”说完纪召奴急忙俯身去扶青萝。
“青萝姐姐,你没事吧?”
攸地看见青萝高|耸的胸|前那张大手,纪召奴脸色惊变,正要上前去拉,却见青萝白皙清秀的面孔涨红,猛地抬手,肘部对准算身后的胸膛狠狠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