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成见林慕秋吃醋的小模样,乐不可支,抬手替她理了理鬓发,凑到她耳边低语,“本王见王妃今日比昨日动人了许多,想必这活动该常做。”
林慕秋听言偏头来瞪他,咬牙低语,“王爷你今晚还敢再来,我就锁了这院门。”
“难道你昨日没锁?”郎玉成好笑的问她。
“……”林慕秋缄默,转过头去,这钟缇怎么还不来?
“啧啧啧,大清早的就……玉成兄收敛些。”欧阳城从外面进来,拣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下来,抓了桌上果盘上果子吃,嘴不停歇的说话。
百里楚跟进来,挑了个离得远的位置坐下,拣了一盘点心吃,醉了一下午加一个夜晚,腹中空空,怪不舒服,还挨了他一脚,百里楚想想就郁闷。
林慕秋让紫玉将早就备好的吃食端上来,是婢子守着熬了许久的羹汤,并了几个素菜,解腻暖胃。
“你二人昨夜可睡得好?”林慕秋笑着问他们。
这话一出口,两人皆是身子一颤,拿筷子的手顿了顿,低头匆匆喝一口粥,不答。
郎暗香见此勾唇一笑,他们两个不给你这个王妃的面子。
林慕秋倒是没想那么多,只当他们是饿着了,叮嘱到:“别吃那么急,伤胃。”
“嗯嗯……”
“嗯嗯……”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只管低头应声。
林慕秋忧心的看了眼厅角呈着的水漏,时间去了大半了,钟缇怎么还不派人来?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欧阳城两人早已用完了餐,正闲坐着与郎玉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寇柏寒从外面进来,郎暗香疑惑的文看着他,昨日在四姐那见过,却是没说过话,难道他就是四姐那情郎?长得到蛮不错的嘛!
“三哥,三嫂。欧阳少爷,百里公子。七妹。”寇柏寒一一见礼,郎玉成笑着问他,“怎么到这来了?”
“不巧,我也收到了赵府送来的请柬,还得借三哥您的光才行。”寇柏寒从怀中掏出那本烫金帖子来,朝郎玉成面前一送,郎玉成瞧着他,低眼接过来,打开一看,确是赵府送来的帖子。
“你与我们一道去,与闲轩一块。”郎玉成笑着说到,将帖子合上替还给他。
“那就多谢了。”寇柏寒朝郎玉成行了一礼,又朝欧阳城行礼,“有劳欧阳少爷照顾寇某了。”
欧阳城没在意,拍拍旁边的座椅与他说话,“你坐,站着看的怪累的。”
寇柏寒听言直说:“我的错,我的错……”
百里楚笑着与他搭话,“你是会稽郡寇邛的嫡子寇柏寒?”
“是。”寇柏寒点头应到。
“哦,我知道了,你父亲曾与过我一些恩惠,没想到在此碰见了,何日到我百里府做客啊?”百里楚笑着邀他。
寇柏寒也没明着回应,只道,“一定,一定。”
百里楚便也没强求,转了其他话题聊。
这时钟缇总算过来了,林慕秋一见他心下才放松了些,出声问他,“那礼可清点清楚了?”
“清楚了。欧阳府和百里府各送几箱礼过来,小人忙着登册,忘了来回禀王妃了,罪过。”钟缇歉声回禀。
“无妨。”林慕秋笑着摆手,站起身来,郎玉成亦是站起身来,朝厅中的人说到:“既然礼已齐,那就走吧!路上还有的时间耗费。”
郎暗香早等不耐烦了,偏又瞌睡得不行,现在只想赶紧奔马车里窝一会儿,谁也别想打扰她。当即站起了身,只等郎玉成迈步,她就可以奔出去了。
几人出了厅,绕过几道屏门,坐上马车,因郎暗香吵着要一个人坐一辆马车,百里楚只好与欧阳城、寇柏寒挤一辆马车,林慕秋与郎玉成一辆。
好在马车够大,内里乾坤秋冥又与他们几个解释了一番,三人吃的吃,喝的喝,也算是惬意。
倒是那郎暗香怎么睡怎么不舒坦,窝在软塌上翻来覆去,将鬓发都弄散了,到了人府门口赖着马车不下,林慕秋想到她怕是马车上睡过了头,将发式弄散了,不好见人,就让紫玉过去。
郎暗香这才下来,赵府的人以及别家来参加宴席的人,都等着这马车上的主下来,见她模样虽出众,腰段也好,但到底与林慕秋一比失色了不少,纷纷又转回眼看着林慕秋。
郎暗香愤恨的握紧了拳,优雅抬步过去,林慕秋见她过来,笑着来牵她手,问她,“睡过去了?”
“嗯,小憩了会,没想到让王妃您久等了。”郎暗香笑着回到。
站在门后偷听的婢子,一听,咦~七公主怎么与王妃掐上了?这……小姐那怎么回?算了,我就说人到了吧!婢女转身,撒开脚丫子往二道门去,赵雪宁等在那。
“还来了谁?”赵雪宁问她。
“不太清楚,单独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婢女掷地有声的回到。
赵雪宁睨眼瞅了她好几眼,才开口,“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雪宁冷若冰霜的脸上毫无表情,只剩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霜附着,给她浑身气势拢上一股孤傲清高的神秘色彩。
来往的宾客也不敢冒然与她说话,一是怕唐突了佳人,二是怕落面子,三是这身份问题,赵将军捧在手心里的宝,别人觊觎不得。
林慕秋与郎玉成一块进去,郎暗香紧跟在林慕秋身侧,寇柏寒与欧阳城、百里楚一块进去,受到赵家嫡子赵国勋热情招待。
引着入了席,各自落座,林慕秋与郎玉成分席对座,郎暗香就坐在林慕秋左手边,紧挨着。
另三人与皇子们挨着坐,隔着郎玉成有些距离。
郎泽明还没入席,像这种宴会,他是懒得来的。耐不住,拓跋昊、拓跋涵两人感兴趣,偏顾明月也来了,他只能来,只是得拖着,他不喜欢这些个宴席上,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
郎宇彦算是来的最早的,早早坐下,端着茶喝,间或与人客套几句,笑两声,赢了一片好感。
“百里家,百里墨到。”突然外面喊了这么一句。
坐在堂中的人纷纷伸直了脖子往前看,好家伙架势不小,左右美人相扶,尽享艳福。
郎玉成端着酒杯凑到鼻尖轻嗅,这酒竟是碎玉馆的梨花白,下了大本钱。
赵雪宁躲在阁楼上,一直暗处观察着郎玉成,见他嘴角含笑,想是十分满意,笑着与身后的婢子说:“他果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