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成低着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但是所有心里面的情绪却都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你是巴不得母后怎么着吧?”她拍了一下桌子,恼怒起来。
郎玉成心里微微一动,但是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母后,儿臣不敢。”说着,就跪了下去。
“你有什么不敢的!”
皇后呵斥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郎玉成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好一会儿,皇后的气终于消了一些。
“好了,说吧,这次来找本宫,究竟有什么事情?”皇后再一次端起桌上的杯盏,轻轻啜了一口,问道。
郎玉成这才微微抬了抬头,恭敬的说道,“回禀母后,儿臣想要母后手里的那盆幽兰花。”
听到郎玉成说这句话,皇后的脸色骤然一变,别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盆幽兰花世间少有,是西域进贡而来的独一无二的名贵花草。它的珍贵之处不在于花开的有多么美丽,而在于它药性极好,能够解世上很多奇毒。
“呵,果然是有目的而来的。”
皇后冷笑了一声,刚刚端起来的茶杯又重重的放了下去。
郎玉成又恢复了他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回禀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哦,不是这个意思是吧?”皇后走到郎玉成的身边,举起自己的右手,,啪的落在了郎玉成的脸上。
“……”他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点怯懦。
“呵,告诉你,打着目的到我这里来,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说完之后,退了回去,“好了,出去吧,本宫是不会给你花的,更不想见到你!”
郎玉成始终低着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劣,但是也就是一闪而过,身旁没有任何人看出来。
“那,孩儿跪安了。”说完,又给皇后行了一个礼,然后就退了出去。
一路上冷着脸,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的王府。
林慕秋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消瘦,眉头紧紧皱着,看上去很痛苦的模样。
郎玉成的手,轻轻的附上了她的额头,想要去抚平她眉心的褶皱,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没有办法给她分担一点点的痛苦。
“王爷,您就不要太难过了,王妃一定会好起来的!”
就在郎玉成对着林慕秋沉思的时候,紫玉端着一壶水走了进来,看着郎玉成这个样子,心里有一点点难过。
“哦?”郎玉成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变了变脸色,凝重的看向紫玉。
“你,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让人忍不住觉得恐惧。
端着水壶的紫玉突然抖了一下,手上的水壶差点儿掉下来。
但是她很快缓了过来,“王爷,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郎玉成冷笑了一声,“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他一声令下,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人,突然就把紫玉抓住,绑了起来。
“王爷,奴婢实在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紫玉的脸上一片无辜,甚至刚刚那种慌乱都没有,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哦?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郎玉成冷冷的笑着,威胁的问道。
站在一旁的秋冥看到这些,有点儿心疼紫玉,又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做什么了。
“我知道,可是,这并不能说明是我做了什么啊!”紫玉知道,郎玉成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也就承认自己知道林慕秋中的是蛊毒。
“呵!”
郎玉成冷笑了一声。
“王爷!”秋冥也站到郎玉成的面前,“我相信她不会做对不起王妃的事情的。”
紫玉静静地看着郎玉成,他静静地沉思着什么,也看了一眼紫玉,好像在等她交代什么,可是又没有足够的证据。
紫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办才好。
她在纠结要不要把王爷和王妃同时中蛊,但是只能活在一个,这件事情说出来。但是,如果真的说出来了,他会不会选择牺牲自己,去救王妃?
想到这些,紫玉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可是郎玉成看了她眼中闪过的一切,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过了好久,他才幽幽的开口。
“把她先抓起来,等她什么时候决定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当她出去!”
“可是王爷!”秋冥看着紫玉被抓起来了,虽然知道自家主人对她不会怎么样,但是还是很担心。就算让人不知道他家主子是什么样的,但是他还能不清楚吗?
所以,如果能够请求,他还是决定试一把。
“如果您现在把紫玉抓起来,那王妃身边岂不是没有人……”
但是,秋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郎玉成打断了,
“你也不要再说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你也先下去吧,还有,在我出去之前,什么人都不见。”
郎玉成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秋冥看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性子,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跟着就退了下去。
这一件事过后,郎玉成又看向床上的林慕秋。
却被外面的一阵喧哗惊扰。
“什么人?”郎玉成问了一声。
“几日不见,王爷的架子倒是大了起来!端的都不见客了!”一听这声音,郎玉成皱了皱眉。
“你来做什么?”郎玉成看到来人,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我来给你看看你的王妃呀!”南疆长公主笑得仿佛是朵花儿。
“呵呵,拙荆身份卑微,哪能劳烦公主大驾。”
郎玉成冷漠的说道。
“哦?”长公主又笑了一声,“如果这个蛊,是我下的呢?”
“你!”郎玉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一变。
虽然他很生气,但是却明白,此时此刻还不能和她翻脸。
“我什么?”长公主依旧是一副笑靥如花的样子,“我是来做交易的。”
郎玉成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我不明白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