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租住的酒店的大客厅中。
尚川、李春还有杨菲三个人对坐在沙发上。
桌子上是拆开了的从超市里面买来的零食还有点来的烧烤，以及一些已经喝完了的饮料、易拉罐。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尚川是见到了很久没见到的朋友而高兴，杨菲是自己怀着鬼心思，而李春纯属是看得明明白白地陪喝。
“所以，大概到时候我们得在这座城市里面呆半个月左右。”
李春一本正经地汇报着今天下午出去洽谈的战果，手里捏着黄色的啤酒罐把剩下来的酒精一饮而尽。
“在这儿订酒店的费用呢？”尚川问道。
现在他们所使用的这样的酒店一般都是2k左右的日消费，主打的消费群体是那些要各处飞的商务精英人士，用这里来短租半个月就有一万多张老爷爷没有了。
李春自然知道尚川在担心什么。
“也就和在国外的消费差不多，不用在意的。而且到时候如果我们上传的视频达到了对方指定要求的赞数的话，她们就会用10倍我们在这里的消费偿还回来。”
“听起来不错。”
“是，而且她们这里还有Spa，以及一些配套的消费项目，也算是可以拿来宣传的卖点，到时候我们可以把那些东西也给拍摄进去。”
“咦~那样的画面能拍摄出来吗？”
到时候只能手机直播了吧，难不成要一大堆人挤在一个房间里面，一大堆人看着他做Spa。
“有些项目当然不可以，但只是足疗的部分还是可以的，主要还是介绍她们这里的环境，帮她们打打名气。”
“她们还需要打吗？”
虽然不太清楚这里的酒店项目的行情，但是一般已经定位在日2k以上消费的酒店，也不指望着普通的消费者来消费吧？
“要，怎么不需要，现在的网红很多的，而且消费力也很足。她们想要的是那些人的钱，打算看看能不能弄出一个网红点。没有什么商业项目是会在广告上面扣扣索索的。只要是认定有效果的广告投入，她们自然愿意掏钱买单。而且我们支付给我们的也只不过是10倍的报偿而已，多接待几个人就回来了，划算的很。”
尚川在心底里面算了算。
大概在这里要待半个月，差不多林林总总的开销就是两万块了，十倍就是二十万，听起来好像很多。可是只要一想到在这个酒店里面的人多来20个，酒店就足够支付广告费了，总有一种二十万好像也不怎么多的感觉。
“有钱人的钱真好赚。”
叹了口气。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有钱人呆久了，居然也会生出这种想法。
“不是有钱人的钱好赚，是有资本有实力的人好赚钱。”李春说道，“像现在的杨菲吧，抱歉，我只是举个例子。”
“以前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星探，在自己所能够涉及到的领域，可能一个月能够赚的外快也就是几千块钱。可现在如果她能够谈下几个赞助的项目，或则一些国内的旅游景点、网红点的洽谈的好的话，可能只是一个就是几万来块。”
“我不会吃回扣的。”杨菲连忙说道。
“那倒无所谓的。”尚川满不在乎地说道，“经纪人提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你谈下来的地方足够的好，够水准让我们去拍摄的话，你在里面抽一部分的钱出去是自然之理。要是人人都多干事只拿死工资，那工作还有什么奔头。毕竟那些都是我赚前的项目，谈来了我的钱才多。”
“而且我在这里发少了肯定是会心生不满，发多了说不定又有别的想法，还不如业绩和薪资挂钩，有多大本事拿多少钱。朋友归朋友，工作上的事情归工作上的事情。说清楚一点，也免得以后感情关系裹挟在里面，导致两边的人都觉得自己吃亏。”
“糊涂的感情债不好算，钱的事情可好算得太多了。徐珮她家那么有钱，现在和我谈我直播的事情不也是一码一码的来的么。”
“你今天终于说了句人话了，尚川。”注意到了尚川的说法有点稍微直白了点，李春连忙歪起了话题。
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心里面藏不住什么事情，所以尚川的话说得那么直白。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可总不能是你对着杨菲现在说呀。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不说人话咯？”
从桌子上随便捡起了一颗花生朝对方丢了过去。
李春只是探手一抓，就直接把那颗花生米准确地捏在手心里面。
“差不多，你以前一直都是神仙来着的，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
捏着那颗花生捻了捻，挤出花生米，往上一抛，准切地丢到自己的嘴里。
说起来她已经疏忽锻炼很久了，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在下降。而且还奇怪的不降反增，虽然没有去测试过现在的力量极限，可是李春觉得自己现在是肯定比以前强很多了的。
所以以她现在不降反增的力量水平，她最近已经不怎么去那种商用的健身房了，会很容易被围观的。
现在只要用用这种酒店里面配好的那些基本上达不到什么大重量的锻炼效果的项目拿来热热身就行。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土味情话，太恶心了，要吐了。”
“无师自通的。”
“嘁。”尚川撇了撇嘴，“哦，对了。杨菲，你去搜几个土味情话，到时候可以加到台本里面去，虽然尬了点，但是效果还是可以做做的。”
“反差嘛，我懂。”杨菲连忙回应道。
“不过不能是我说的那种，必须是你们说的那种。”尚川伸出手指点了点李春，“李春你到时候必须说这个台词，好让那些粉丝来笑笑你。”
李春幸灾乐祸地说道：“现在可轮不到我来做捧哏了，现在是杨菲和你搭戏。”
尚川是和自己呆久了，皮了，这种话对他完全没效果，但是换了个人呢？
说不定能让他意识到，有些话真不只是拿来开玩笑的。
希望这个有时候故作迟钝的家伙能触类旁通吧。
“啊？我吗？”被突然Cue到的杨菲有点措不及防。
怎么事情又绕回到了她的身上了。
李春好笑地看着她，“是啊，现在是你要来和他来搭戏做效果了，不然8000一个月请你来只是为了打理各种账号的吗。”
当初招她来，也有着想要把自己从这这些没什么意思的机械性劳动里面解放出来的意思。
“我们之前做的视频你也看过了吧……”
“是，我看过一些。”
“不只是看过一些吧？”李春促狭地问道。
斜了一眼尚川，“都……都看过。”
如果说出来尚川所有的直播回放她都看过不止一次以上，会不会给人一种她是痴女的感觉？
私底下说说就算了，可这可是当着视频本人正主的面啊，怎么对吼觉得有点羞涩。
会有人相信舔屏只是一个梗吗？不会吧？
“你既然看过，就知道大概要怎么做的。很简单的，而且还不需要你出镜。”
经过好几个月的准备，为了画面效果和质量，现在已经把前面而Vlog还有中间的对话部分转成了先拍摄制作，然后录播放出来的方式了。只有后面的吃播、玩播的地方会是直播。
到时候只要在镜头外面对着尚川念台本，其它的方面依靠尚川自己来完成就可以了。
杨菲跟着点点头。
“是，我看过了。而且现在这种类型已经流行了起来了，很多自媒体公众号现在也在跟风拍类似你们这样的短剧。其它的东西他们没法学，但是这个还是吸收的挺快的。虽然以前这种微剧的模式已经有人在提及，不过火起来的不多，甚至连水花都没有，现在看到了有成功的项目，在你们打开这种短剧模式的风潮、市场被拉开需求以后，大家愿意主动去找这种视频看了。”
涉及到了这个方面，倒是触及到了杨菲的专业范围了。
李春和尚川对视了一眼。
“看起来你没找错人。”
“那是，我是什么眼光。”尚川恬不知耻地说道。
“你能说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那些短视频。”用手指敲着桌子的台面，李春进一步问，“说不定也有一点我们可以学习的部分。”
关于短剧的这个概念也是尚川主动提出来的，不过作为这方面的首发者，她并没有过多的成功经验可以参考。
你说是像短视频吧，又不是太像，短视频一般都是15秒到30秒以内的。而短剧通常都是一分钟到两分钟的时常，而且涉及到了一些简单的剧本设计，需要有一些钩子能够让人一直看下去。
这段时间还能说是依靠着尚川的天赋、大脑、颜值在支撑，可是时间长了呢？剧本的设计就肯定要委托给广大的人民群众了。
长视频有长视频的好，短视频有短视频的好。
而衔接在中间的短剧可还是一个完全没有开发出来太多商业价值的项目，还有着很多等待着被摸索的东西。
可能是由于这个世界女人的事业心比较强的缘故，两个人一开了这个话题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接了下去，丝毫没有自觉地把尚川给冷落在了一边。
去TMD女人。
喝着闷酒，有点醉眼迷离的尚川窝在沙发里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
之前回来的时候，那种强烈的触动还在呼唤着他，可是等真的到了国内，那种强烈的吸引力又完全消失了。
一切都只是错觉么？还是别的什么？
尚川不知道。
只不过现在终于有了两个看起来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比较长时间的朋友了。
这可是之前从来都体会不到，也无法去拥有的东西，像是终于有了一点儿人间气息。
再等到两个女人从商谈事情的气氛中清醒过来，连带着酒也醒了的时候，再转头一看，尚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看，你看这个尚川，才喝几罐就醉了，真是太逊了。”
“毕竟是男的嘛，酒量差一点也正常。”
房间里面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现在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该怎么算？上下级？还是情敌？
杨菲不相信对方不明白这些。
没什么有钱人是脑子真不好使的。
“现在是尚川的事业上升期。”李春悠悠地说道。
虽然她对自己有着极度的自信，但还是要提前打一点预防针比较好。
“是。”
杨菲也知道这句话是要开启什么聊天的势头，等待着自己的情敌开口。
“我知道你对尚川有好感，我也不怎么介意你在他身边工作。毕竟他愿意帮你，想拉你一把，虽然你的工资现在还是我开的，不过这样能够让他开心一点，我也就不介意你在他旁边。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要知道，尚川现在是在事业上升期，你最好不要在这段时间里搞出什么事情来。毕竟，你是喜欢他的，不是么？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不要被感情给冲昏了头脑，损害到尚川的利益。”
“你知道现在他的女粉丝很多，你既然是星探，也应该知道一个男偶像被曝光自己有了女朋友之后会有多少人脱粉吧？”
这算什么？
算是警告吗？
还是说一种强者的施舍？
我知道你对他有好感，我不介意你在他的身边，只是因为这样他会高兴？
杨菲本能的想要反对，可又无法说出口。
李春说的是对的。
虽然主播不像是偶像，可这种和工作无关的八卦事情传出来还是会影响人气。不然那些被曝光出来，把自己的男粉丝给骑了的女主播也不会人气暴毙了。
女人还好，还能不正确的正确地说道，“她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可男的出了这种问题可不就是简单的能够接过去了的。
大家虽然嘴上骂着凶，可实际上都想看男主播的桃色八卦，想成为那样的人。可谁又愿意看女主播的桃色新闻呢？除了那些男妈妈以外。
虽然大多数翻车的原因都是因为女主播同时玩好几个男粉丝，而且还瞒着对方，最后男粉丝通过自己的第六感觉得自己被玩弄了，一通气，气不过给捅到网络上去。
“我知道。”
杨菲回答道。